沈鹊白觉得他孩子心性,也不辩驳,只说:“表哥表弟嘛,只是沾着亲,若性子不合,玩不到一起也正常。何况,”他耸了耸肩,“殿下那些沾亲的兄弟也不见得就是好玩的人。”

孟嘉泽觉得沈鹊白也被美色蛊惑了,句句都是为祝鹤行说好话,“可容羿以前多喜欢他啊,如今连上去说句话都不肯,那小子我是知道的,别看他爱板着一张棺材脸,可心眼实,好相处,决计不是什么坏东西。”

沈鹊白“唔”了一声,猜测道:“突然就不好了啊?那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其实啊,我猜到了一点,但我不敢问容羿。”孟嘉泽拍拍槿娘的后腰,将人赶走,这才凑到沈鹊白跟前,小声说,“容羿是先瑾王妃的侄子,小时候老爱往瑾王府跑,后来瑾王和瑾王妃相继离世,殿下分府受封,容羿也是经常去向他的殿下表哥请安的,比见爹娘还积极。可直到景安十六年,容羿突然就不去明瑄王府了,还一副和殿下恩断义绝的样子。”

景安十六年,沈鹊白啧了一声,“如果我记得不错,有传言说殿下三年前亲手打死了自己的教养嬷嬷?”

“我猜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孟嘉泽激动地拍沈鹊白的腿,“你想啊,容羿那么喜欢他这个表哥,若是寻常误会,他会别扭这么久吗?肯定是什么他不能接受的大事,比如亲手打死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嬷嬷,这说出去谁不夸一句好狠毒!”

沈鹊白面色如常,好奇般地问:“能在殿下跟前待那么多年,这位嬷嬷想必很受殿下信任?”

“这个嘛,我只知道这嬷嬷先前是瑾王妃跟前的人,所以才能被派给殿下做教养嬷嬷。”孟嘉泽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想不通啊,殿下怎么会下这个手呢?”

沈鹊白合上折扇,说:“你既然这么好奇,我回去会帮你问问殿下的。”

“千万别!”孟嘉泽双手合十朝他拜了几拜,“我会死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说和殿下——”

“什么殿下?”容羿俯身进入船舱,盯着孟嘉泽,“你又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