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裕转头看向沈鹊白,亲昵地说:“小表哥,他就是嘴巴贱,你就原谅他一回,大家说开了,往后都能做朋友,何必刀剑相向?长辈们平日都要碰面,中间横着根软钉子,他们怎么做人?”
沈鹊白抿着唇,没有看祝晗,也没有看宋承裕,只说:“既如此,便算了。”
宋承裕笑了笑,正欲说话,一旁的孟嘉泽突然出声,“我爹早死了,碰不着瑾王爷,也不顾忌这个。”他握着剑柄,“五殿下不就是来保祝晗的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给谁听?”
小爷爷啊,别说得太直白!众人欲哭无泪。
宋承裕面上倒是不见怒,他说:“宁安侯虽然去了,但母后一人操持后宫,本就疲累,小侯爷也不牵挂她吗?”
“牵不牵挂姑姑是我的事,今日的赌约也与五殿下无关。”孟嘉泽横刀指向祝晗,“愿赌服输,说出去还体面,你若不要体面,今儿看在你姓‘祝’的份上,只要你从这里一步一磕头,一磕头一高喊‘我祝晗人畜不如’,一路磕到瑾王府,我就饶了你,如何?”
祝晗快要呕出血来,“我……”
“他不同意。”
又是一位来搅局的来客。沈鹊白侧目,见听鸢上了楼。
满楼的贵人,听鸢先朝沈鹊白行礼,再朝宋承裕行礼,说:“我家殿下说了,愿赌服输。”
“凭什么!”祝晗后退,“又不是他赌……”
“殿下说了,如今祝氏是他当家,还轮不着世子来自辱脸面。”听鸢淡声道,“雁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