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是在院里用的,蜜饯海棠、果酱卷、金乳酥、红枣团,一溜烟的甜。
沈鹊白喝了碗清粥,挑拣出唯一的独苗——蟹黄,配着辣菜吃得还算满足,放下筷子后嘴都是红的,胭脂色从肉里洇出来。他吃完也没有下桌,看着祝鹤行一筷子一筷子的甜,心想这真是个甜蜜蜜的男人。
早正午时,祝鹤行要入宫见景安帝,临走时吩咐道:“把小书房收拾出来,给王……”他咽下那个“妃”字,说,“给公子用。”
听鸢要随他出门,应声的是雁潮。
沈鹊白在廊下听见了,下了阶梯走到祝鹤行跟前,说:“按照规矩,今日我不是该入宫向皇后请安么?”
“这是新妇的规矩,不是你的规矩。你一个男儿,成天往后宫里去请哪门子的安?”祝鹤行语气平淡,“在府里还是去外边撒野都随你,府里没老人,你上屋顶上吊都没人说教你规矩,至于外边……”
祝鹤行抬手捏了沈鹊白的下巴,让他抬头,似笑非笑地说:“你牙齿这么利,谁敢招惹你啊?”
“啊?殿下怎么知道我牙齿利?”沈鹊白凑近祝鹤行的脖颈,小声问,“我咬过你吗?”
祝鹤行挑眉,在他耳边说:“就等着你咬我呢。”
“我怕我当真齿利,咬得殿下血流不止,我可舍不得。”沈鹊白纯良一笑,随即抬手替他理了理毫无褶皱的袖口,很是温柔小意,“殿下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哦,我等您。”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云鹤
祝鹤行走后,雁潮领着沈鹊白去小书房,边走边道:“小书房是主子以前用的书房,后来书架渐多,屋里放不下,主子又修了间大的,这一间便空置了。虽不常用,但桌椅柜架都有,每日也会打扫,公子瞧瞧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叫人即刻去采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