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姜禹没想到问题上升到了这样一个高度,惊得都快原地蹦起来了。
池迟不理他了,一股气顶到喉咙缩紧,喉结上下滚动,神色冷淡如覆冰霜。
姜禹完全明白这意味着池迟真的生气了,虽然还牵着手,但不哄好,等会一有机会就牵不到了,说不定今晚的无阻隔睡眠也没有了。
“小迟……”
“池迟!”
他们已经走进法院,一声呼喊打断了姜禹要说的话。
三个人一同看过去,是笑面如魇踩着高跟鞋过来的纪檬檬,明显是为了带他去见池霁。
池迟的面色更冷了。
池霁坐在白炽的灯光下,憔悴的模样没有一丝阴霾,完整无瑕地出现在池迟的面前。
这是一张与池迟七分像却偏于阴柔的脸,过去矜贵端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令池迟反感的笑容。
事实上,这个人笑不笑都令他反感至极。
“池迟,我是爱你的,不管你信不信,确实是。”
池霁的佝偻着背,穿着崭新的囚服,往日的风光一去无返。
池迟静默地看着他,对他的话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动容,甚至连恶心的动作都做不出。
在池霁面前,除了将这个人打死的决心外,其他都没有。
“池迟,你总是怨我,怪我,可是我是这个家里唯一关心你,在乎你死活的人,不是吗?”池霁的声音并不缓和,却也不暴躁,只是呼吸略微急促,死死盯着池迟的眼睛,试图引起波澜,“我是你的亲哥哥,就因为我对你的管控严格了一点,要求高了一点,处事方法极端了些,更因为一个外人,你就要把我送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太狠了。”
池迟懒懒掀起眼睑,讥讽道:“十三年,太短,太便宜你了。”
池霁不依不饶,“池迟,你小时候最黏着我了,你忘了吗?你说过最爱哥哥,也只爱哥哥,要一辈子陪在哥哥身边,是你自己说的,可是你现在却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放屁。”池迟被这个完全恶心到了。
只有一个疯子才会把对一个两岁小孩引诱出来的话当真。
池霁这些年在他面前提了无数次这些话,每次都被池迟揍,永远死性不改。
可惜现在池迟揍不了这个疯子,有人在外面等着他回家。
“你永远不承认,就像你不愿意承认姜禹也没那么爱你,不然也不会被我送走两年都没有回来找你,还是你自己去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