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懒得搭理老伴,乐乐呵呵地跟陈雾唠嗑,偶尔问他对象一两句。他对象都能答上来,显然没有置身事外,把自己当一伙的了。
原先老伴说小晏毕业后成了啃老的。她觉着不像。
结果还真就不是。
来了首城才发现的惊天大秘密。小晏家里是豪门,准确来说是豪门中的豪门。
老两口在电视上的财经频道看到过小晏,起初以为只是长得像他。
但是名字都一模一样。
我的妈,小晏竟然有那样吓人的家世和地位。
他还割了麦子,摘了菜叶子,又是下田又是下塘的,跟小雾一块儿睡凉席啊,乖乖。
老两口花了好些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努力用从前的态度对待权势滔天,身价数都数不清的小晏,别一惊一乍的讨人嫌。
病房里除了村长,其他几个床位都空着,原来的病友陆续出院了,这会儿还没新的病友来填空。
村长不知从哪弄来的五子棋,晏为炽陪他下。
老人家讲究战术,五子棋的战术,要摆什么了不起的花朵形状,他走一步,嘴里起码嘀咕三句。
晏为炽赢一局输一局。
病房开着电视,播的是年代剧,穿着迷彩服的主角带领乡亲们插秧。
大妈看电视看得起劲,陈雾从帆布袋里拿出打印好的食谱单子,让她下个月开始按照上面排的来做。
“这是两份,你留一份备用。”陈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