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静悄悄的。
三花伸直爪子在地板上挪动了几下,粘人地喵叫着走到陈雾脚边,脑袋拱着他的腿蹭来蹭去。陈雾在当木头人。
晏为炽剥好了一盘虾,摆得整整齐齐,很多事他自己烦就可以了。他拿掉沾着汤汁的一次性手套:“有些东西,你问了我就说,你不问,我不会主动塞给你。”
陈雾点着头:“阿炽,你父亲现在跟你母亲在一起吗?”
“嗯。”晏为炽吃了块牛肉,细嚼慢咽下去,“隐居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懒得查。”他的神色很淡,“大概这辈子不会再见,别烦我们就行。”
陈雾坐回去吃起了那一盘虾,他吃得慢也很安静,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晏为炽已经吃完饭,开始喝汤了。
青菜豆腐汤,里面放着几个从老石村带回来的鱼丸,个头不大,很鲜。
“关于晏庭生的事,别去问净阳。”晏为炽舀了两口汤放到碗里。
陈雾咕哝:“我没有想要打扰师兄的清净。”
晏为炽用筷子把豆腐碾碎跟汤水混在一起:“总之有疑问找我。”
陈雾说:“知道了。”他把剩下的虾往晏为炽的方向端了端,“你吃吧。”
“不吃。”晏为炽丝毫没有伸筷子的打算,他就读营养学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陈雾做饭,实现从饺子不会包热个馄饨糊锅到不但什么都会做还能做得健康又美味,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简单粗暴。
像需要剥的,那一定是他来,他享受这个岁月静好有被期待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