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时的生日礼物,何其珍贵。
“没有烦。”陈雾撑着膝盖搓搓脸,双手托腮,奇怪地说,“阿炽,这里怎么没有绿植。”
一盆都没有,到处都是冰冷的质感。
“等你摆。”晏为炽坐到他身旁,帕子丢在桌上,运动手表塞他怀里,意思明了,让他给自己戴。
陈雾拿起手表:“那是要很名贵稀有的绿植吗,平价的可不可以?”
“随你。”晏为炽不讲究所谓的面子地位排场。
别说是十块钱两盆的盆栽,就是路边的杂草,跟家里一样剪个饮料瓶种进去,只要是陈雾摆的,那就配得上这间办公室。
“那我明天去基地给你挖几棵。”陈雾思索着说,“药材要吗,有的既具备观赏价值,还能养生。”
晏为炽一条手臂搭着沙发,一套手臂伸到陈雾面前,抬了抬:“不着急,你想什么时候弄就什么时候弄。”
“办公室的光照时间肯定很长,从早到晚的,喜阳的可以多摆点。”陈雾握住眼皮底下那截精瘦的小麦色手腕,将手表戴上去之后,抬眼看了过去。
青年阖着眼眸后仰脑袋,脖颈线条绷着,喉结凸显上下一滚,锋芒内敛,满身浑然天成的贵气。
手表是他身上唯一突兀的存在。
陈雾说:“阿炽,我给你买一块新表吧。”
晏为炽把戴着手表的那只手撤回来,像要被抢走宝贝似的:“不要,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