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的声音有点干,教授讲完让他也讲了半个多小时,说话说多了大脑缺氧,他在放学的青春嘈杂声里问道:“你不回学校吗,我还想中午找你。”
“哦,我在朋友家里养伤,”戴柯被照顾得很好的样子,“等我伤好一点就回去。”
陈雾说:“那我帮你请假。”
“谢啦。”戴柯有些许的磕巴,“你别担心我,那啥,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我就是遇上一群混混了。”
“昨晚放学还好好的。”陈雾半晌说。
戴柯唉声叹气:“那不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我在街上跟你分开后就去玩了,哪知道……幸好给你打了电话,你也接到了,还那么牛逼的找到了我,感谢救命之恩。”
陈雾让他多多注意身体。
“好嘞,回去请你吃好吃的。”戴柯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一双大而黑的眼睛灰暗下来。
戴柯去照镜子,被自己的丑样惊得发不出声音,他都这样了,老家伙竟然没当场干呕。
“不会毁容吧。”戴柯看着镜子里的猪头,他又去摸脖子,寻思再买个十字架戴。
主会保佑他的。
五月里,林科大组织学生做义工,陈雾被分到首城一处街道,穿了件黄马甲拿着大剪刀,沿路咔嚓咔嚓。
晏为炽拿着根雪糕站旁边。
陈雾把修剪下来的树枝往路里面踢了踢:“阿炽,你拿扫帚帮我把树枝扫了啊。”
“我累。”晏为炽吃着雪糕。
陈雾:“……”他瞥瞥肩宽腿长的男朋友,不敢置信地咕哝,“才扫了一会就累了。”
“我还能骗你?要累死。”晏为炽抄几下金发,他是用脑过度,头顶心刺疼,太阳穴胀疼,眼睛干疼,各种不适,急需睡个三天两夜来缓解疲劳,但他没说,他把雪糕递到陈雾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