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眼皮底下是放大的水润唇瓣和小白下巴, 他提醒自己手机屏幕脏都是细菌,忍着没亲上去。
陈雾摘到眼镜,闭上眼睛转了转干涩的眼珠:“等你回来大扫除。”
“行。”晏为炽懒声。
每年过年前都要来这么一遭。
房子很大,两个人打扫不吃不喝一天都搞不定,又都不想请人。
偏偏陈雾要求还高,不放过边边角角。
“阿炽,我让你带走的中药还剩几包?”陈雾突然坐起来,微微眯着眼睛看视频里的青年,“够撑到你回来吗?”
晏为炽把头转向一边:“别问了。”
早他妈喝完了。
期末累得要死,经常犯困,每天早起第一件事依旧是洗裤子。
十八岁略显青涩莽撞,二十出头才是真的汹涌。
陈雾叹了口气:“不聊了,我要忙去了。”
“才聊多久,”晏为炽脸一黑,“你忙什么去?”
陈雾嘀嘀咕咕,很忧心的样子:“跑步啊,举铁啊,我怕你回来了,我小命不保。”
晏为炽:“……”
视频关了,他盯着漆黑的屏幕有些出神。
陈雾就像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植物,长年累月的遭受风吹雨打,生命力旺盛蓬勃,一粒种子就能长至漫山遍野。
根本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他打造一个阳光房。
但他期望的是,陈雾替别人负重走了很久,往后能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