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给老两口各夹了块咸鸭蛋,他坐下来,掰一半馒头给晏为炽。
“我不吃。”晏为炽道。
陈雾去厨房端了个碗出来,里面是白糖,他把那半个馒头按进去滚了滚:“阿炽,现在可以吃了。”
晏为炽用手掌挡脸把脑袋转到旁边,他来这里就没碰过白糖,为的是怕被当小孩子。
结果倒好,
晏为炽哭笑不得。
“阿炽?”陈雾扯了扯他的外套。
晏为炽放下手把脑袋转回去:“知道了。”
硬着头皮咬了一口白糖多到往下掉的馒头。
不管了。
晏为炽几口吃掉,自己蘸了起来。
二老目瞪口呆半天,馒头里有糖,吃的时候还要蘸一层。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小孙子也这么吃。
半晌午太阳出来了,陈雾带晏为炽进山烧纸,一路上总能看到老人拎出腊肠腊肉腊鸡晒在竹竿上面,挂了一大排,都是给子女们腌的。
地里的包菜像站哨的,一排接着一排的种得很满,一拧就是一颗。
晏为炽举起相机拍白菜,过了会,视野里出现了一群停在干枯枝头眺望远处的鸟雀,红毛的,画一样。
没见过,拍几张。
再走上一段,瞧见了放牛的。
晏为炽新鲜道:“帮我跟牛拍张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