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潜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点,“晏氏的股份也是大象腿,不然他哪来的钱做几十年公益。演话剧又没几个钱,一年的收入都不够他女儿买个包的。”
陈雾说:“那他三妹有股权,占比还进了前十,是大董事。”
赵潜的敲点声顿了顿,知道的还不少。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全部。”赵潜撩了撩短发,“就算是全部,也不一定就是谁的呢。”
陈雾听得露出迷茫。
赵潜把头转到一边,当年职高毕业她以为炽哥回首城就是回晏家,被嘲笑诋毁踩踏自尊,实际那些却没有发生,因为他没回去。
废太子年轻气盛不服输,动用姜黄两家的发小情以及取得母亲的原谅重新得到亲情,试图拿回继承人之位闹笑话作茧自缚的戏码并未出现。
炽哥是谈着恋爱长了几岁,而不是在肮脏的算计暗涌中长了几岁。
所以陈雾也能自由自在的长了几岁,单纯不减。
赵潜按开手机,通常只在转账的时候有动静的老头敲她:【死没死。】
赵潜:【没看新闻?】
赵老没信儿了。
赵潜望向从职高小保安到林业大学生兼林科院院长关门弟子的陈雾,时间的流逝在他身上有最清晰的,最耀眼的痕迹。
老头一步棋走了三年扩到今天,肯定也是没想到的,现在还在走耗上了,有这耐心怎么不能把西德的环境整一整。
偏不,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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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之前一道去洗手间,陈雾避开迎面的客人,擦着墙走:“潜潜,你找实习的工作了吗?”
赵潜大四,同届的基本都走了,那个追她追得死去活来的男孩子也留学了,她跟钉子户一样扎在嘉钥,明年毕业答辩整个班就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