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陈雾难受,村长几番犹豫才继续,“说是他叫人来找东西,不知道他们会那么干,明川跟我们道歉。”
很意外,老季的小儿子性情孤僻不爱笑不合群,什么时候跟人那样过啊。
匆匆开长途赶回来的,眼里有很多血丝,每家每户都发了包装很高档的补品,还有两根沉甸甸的金条,态度诚恳自责到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家都是懵的。
昨晚村子被翻找扫荡,他们被打,明川回来做的这些,都让他们反应不过来。
“那你们原谅他了吗?”陈雾说。
“就一孩子,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村长叹气,“我们报警了,派出所没来。算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就好。”
陈雾不认同地说:“他二十出头了,不是孩子。”
“在我们眼里还是。”村长笑了笑,“就像你也一样。”
陈雾不说了。
村长瞧见老季家门前有响声,小儿子在搬破了的屋门,发达了,开回来的是好车,不知道什么牌子看着就贵死人。
“你叫我登记的事,他也让我登记,他说自己会修补。”村长不是很明白,完全可以找人做的事,那孩子为什么那么执着。
俗话讲隔行如隔山,一个成天就知道读书的人,哪会瓦匠木匠活,水泥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拌,这不是闹吗。
陈雾揉着眼角靠在晏为炽身上:“谁受了伤找他要赔偿。”
村长连忙道:“赔了,都赔了。”
“别的好说,就是树苗断得乱七八糟,你不在家,我们也不会嫁接。”老人可惜又迷茫。
“收了放起来,等我回去弄。”陈雾说,“伤好了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