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没喘上来, 虚弱地颤了颤,濒临昏厥。
陈父用手指着晏为炽:“你欺负老人, 你,”
他被拎了起来,在滑坡中受了撞击有气无力地挣扎着,跳梁小丑一般。
晏为炽把所谓的老人扔他太太身上,笑出了声,笑得眼底都红了:“原先我是不信报应的。”
陈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慌忙去捂太太的耳朵。
看起来还挺恩爱的夫妻俩,谁能猜到他们曾经丢弃过自己的亲生子。
然而晏为炽没有怒不可遏地咆哮咒骂,只是感到荒谬地摇头:“他在小庙里总是念着亲人,念着回家,就你们这样的亲人让他佛根不坚固。”
陈父愣住了。
晏为炽将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拿了出来。
听筒里传来姜凉昭压低的声调:“阿炽,陈雾醒了,要找你。”
“我现在就回去。”晏为炽敛了敛情绪,转身走出了病房。
陌生人走了,四周的气流依旧是凝固的,像压了层冰块,陈父手忙脚乱地收拾带过来的两个包:“不能在这里待了,我们走。”
陈母瘫在病床上,没有多大的知觉。
陈父把她背起来,走了没几步就一起摔到了地上。
陈母这一摔痛精神了,回光返照一样急切地拍打丈夫:“他也在这里,去找他,他现在过得好了,认识那种,那种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