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是余老的轻松声音:“你小子鼻子眼睛嘴巴没有一处有棱角的,弥勒佛在世,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富贵在天。”
陈雾:“……”
“不聊了不聊了,你稳定了就赶紧回来,这里的医疗更完善,可以看看你脑子伤没伤,脑子重要。”余老说完就挂了。
晏为炽把手机丢柜子上面。
陈雾问道:“阿炽,戴柯怎么样?”
晏为炽黑了脸:“你觉得我有那精力关注别人生死?”
陈雾嘀咕:“他坐我旁边的。”
“没人死,说明他有气。”晏为炽说。
陈雾眼皮下沉,慢慢地叹了一声:“去的路上他说我们像灾难片开头。”
晏为炽:“……”他摩挲陈雾一下一下跳动的颈动脉,指腹感受那片温度,“以后离那种乌鸦嘴远点。”
陈雾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晏为炽去了医院的六楼,推开了尽头的病房。
妇人痛失孩子,憔悴不已地躺着,见到陌生人也没反应。
中年人认出晏为炽,他放下手中的纸巾站起来:“陈雾伤得重不重。”
妇人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谁……老陈,你说他……”
晏为炽反手带上门进来:“陈先生,陈太太,你们把他从小庙接回家了以后的事,说给我听听。”
陈父陈母的脸色都变了样。
晏为炽拎出桌前的椅子:“我现在的耐心很差,别逼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