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停了会,听到了他不对劲的呼吸:“你在发烧。”
戴柯顿时难受地呻吟:“骨钉发炎了。”
陈雾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送你去诊所吧。”
戴柯很抗拒:“不去不去。”
陈雾伸手去拉他,直接就把他从灌木里拉了起来。
枝杈晃动着戳在他们裤子上鞋上。戴柯从窝着变成站着,一用到体力他就虚了,他几乎是大半个身子都靠着陈雾,发热产生的红染在眼周和颧骨嘴唇,像一朵清纯小白花被人揉进了红色颜料水里。
“看不出来,你也有强势的一面。”戴柯虚弱地说,“我没必要去诊所。”
陈雾将他扶到路边:“不想检查就不检查。”
戴柯顿了下,尽力离陈雾远点不让自己身上的泥沾到对方,他在外套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口罩,“新的,包装还在呢。”
陈雾不解:“你给我干什么。”
“我感冒,怕传给你。”戴柯将口罩塞他手里。
“不用。”陈雾没戴,他就这么把戴柯扶到附近一户人家,借了个电瓶车载去了诊所。
戴柯挂了水就生龙活虎,陈雾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技术培训班在林业局准备的场地召开,户外的。又是降温又是大风的,条件不太行。
台子上挂着热烈欢迎林业高校学子的横幅,一条长桌被架上去,铺了块红布,上面像模像样地摆了个话筒,在主位。
林科院的组长已经参加过多次活动,经验丰富的在读博士,而林科大的组长是大二生,此次活动由上面审核出来的技术型专家。
那么主位谁坐?
林业局为难的时候,陈雾都没上讲台,他在底下的角落里坐着,让理论扎实的组员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