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咽下嘴里的水:“我们不是出去玩。”
“那是你认为的,你问问车里其他人,有多少当这趟是放风秋游。”戴柯检查身前的安全带,眼里满是蠢跟纯,“我的预感一向很灵,上车前我就感觉骨钉要掉,结果真就掉了。”
陈雾木木的:“你确定不是早就发炎晃动了吗?”
戴柯:“……”
他歪了歪头,有些漂亮的脸上露出笑容 :“所以你带消炎药了没?”
陈雾说:“带了,在行李箱里,到了地方给你。”
“好的好的。”戴柯捂着腮帮子,半长的栗色发丝垂落在他手背上面,“我这周天天熬夜看期刊看上火了,另外三颗骨钉也有点增生。”
“县城应该能看牙,你最好去冲洗一下。”陈雾面朝里侧,“我要接着睡了,你自己玩,别闹到我。”
“那你睡吧。”戴柯半站着扫视整个车厢,同校的跟不同校的都闭着眼睛,他转动视线去看车窗外不断后退的瘦长树影,捞出脖子里的十字架,双手捧着在胸前划了个十,“阿门。”
一行人是清早出发的,午后到了目的地。
后半程大巴一直在颠簸抖动,车上人胃里的食物都在飘,很难熬。最先冲下车的拎着袋子干呕,也有没拎袋子的,呕吐物还没落地就被风吹散了。
离得近的身上都沾到了,叫骂吐槽声连成一片。
从个人恩怨到集体矛盾,再进入到两所学校常年谁也不服谁的缠缠绵绵,林科院的跟林科大的要打起来。
陈雾作为林科大此次外出小组的组长,出面调和。
他还有个林科院老院长关门弟子的身份,林科院的组长就给了他面子。
双方这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