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跟着他。
“地方大,你记一下路。”管家不热络也不端架子,就是一个大家庭繁杂事管理者对待底下人的态度,“你第一天上班,就把西园的草修了吧。”
陈雾说:“好的。”
就这么一路走下来,管家对新园丁的初印象打了八十分。
因为他目视前方,没有四处张望乱咋呼,一副刘姥姥进大庄园的浅薄庸俗样。
“老先生不喜欢先进机器,干活都是传统工具。”管家提醒。
陈雾给自己扎围裙:“我知道了。”
管家态度温和些许:“我姓余,你可以叫我余伯,不是要紧事就下班跟我说,别大喊大叫。”
交代完就走了。
余伯也没彻底不管,他忙了会就去西园,监督小园丁有没有偷懒。
老先生很挑剔,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能做多久。
余伯刚要收回视线,就瞥到附近树上有个人。
熟悉的衣服让他止住呵斥,他赶紧拨开草木过去:“少爷!”
余盏被打扰了,他悻悻然:“叫什么叫。”
余伯板起脸:“老先生知道您爬树吗?”
“我不过是在看朋友。”余盏借着这个遮蔽点,观望认真修草的青年。
余伯吃惊:“他是您朋友?”
“一面之缘。”余盏简短地说了句,“我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