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完,说:“照纸上说的做,活了就录用。”
主任:“没活呢?”
“没活就扔了。”老人说,“我指的是植株。”
主任心在滴血。
面试官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名堂,只知道出事了,和最后一个应聘人员有关。
本来大院只招高学历的技术人才,是余老说要面向社会民间,他为了讨好余老,就随便抓了个人凑数。
现在他就是后悔,不该抓的。果然还是专业的做事稳重些。
陈雾出来后一直安安静静的。
晏为炽倒着走,嘴里咬着烟看他:“发挥不好?我叫你准备,你说不需要。”
“没事,再找别的。”晏为炽说,“大不了把房子卖了,我们一起睡大街。”
陈雾垂着脑袋,答非所问:“阿炽,你母亲还活着吗?”
晏为炽瞬间敛去脸上的闲散笑意,变了个人一样神色阴冷:“去面个试也能听到闲话?”
陈雾没反驳。
“活着。”晏为炽转身前行,“在疗养院。”
陈雾走得慢,衣领浸着汗,头顶的太阳晒得要命。
前面甩开他一大截的晏为炽停在原地,眯着眼睛,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
晏为炽从来没解释过这件旧事,哪怕是对发小们。
此时却告诉渐渐走近的陈雾。
“我没有。”他说。
没有什么?
没有像传闻的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