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不想被动。
什么时候用出这张牌, 怎么用, 他来决定, 而非陈雾。
另一个看不清是怎样的表情, 心底又早就喧嚣着什么声音,一把扣住陈雾,迈着明显快乱的脚步离开了。
这时有路人从台阶下方上来, 见到垂着眼眸站得笔直,喘息声很重的少年,好心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回应。
“什么嘛。”路人吐糟着走了。
“多管闲事。”季明川握拳锤击几下涨跳的太阳穴, 刚才情绪激烈拉扯得头更痛了,他坐到台阶上, 从口袋里拿出半瓶止痛药。
倒得急,药片洒出去不少,他把手上的生咽下去。
喉头渗出铁锈的味道, 浑身戾气地忍受着席卷而来的心悸昏厥感。
上周他的头就开始疼了, 他当成是普通的伤风。
因为那时候姜禧在大雨中发呆,他陪着她, 后来衣服都没换在她宿舍楼下守了一晚上。
直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症状越来越熟悉。
他目前只给未来十年做了计划,没有隐疾复发该如何应对这一项。
于是他慌了。
这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那是无数个日夜受尽痛苦带来的心理阴影苏醒了,毫无还手之力就被侵蚀了神智思绪。
事关他的生死,陈雾竟然也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