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夏日的蝉鸣,吵闹无比的同时卷来强烈燥意。
晏为炽瞥了眼陈雾说的,是锅碗瓢盆之类。
“还有鳑鲏,你要吗?你要我就留给你,窗台上那两盆绿萝也给你吧,很好养。”陈雾在屋里走来走到去,忙碌的身影弥漫着即将离别的意味。
晏为炽稀饭都喝不下去了:“现在就走?”
陈雾摇摇头:“不是,我二十八走。”
晏为炽把勺子扔进碗里:“那你说个没完?”
“……”
陈雾发现刚才飞出的几滴米汤溅到晏为炽手上,他默默地抽了张纸放上去。
被晏为炽一把扯掉了。
晏为炽上火了,他用菊花金银花泡水喝,起不到作用。
这是心火,他妈的有毒。
晏为炽晚饭没吃几口就到外头洗摩托车去了。
没一会儿,陈雾捧着碗筷,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
“晏同学,”陈雾脸上有点急,也有点慌,“我要租的那个房子现在的住户有事,要过完年才能走。我能不能在你这多住几天?”
晏为炽闻言,面上没什么表情地把水管一丢,摩托车不洗了。他神情松散地进了屋,坐到书桌前,拿了本漫画书翻了起来。
这几天第一次看起了书。
跟进来的陈雾站在他椅子后面,小声说:“不可以吗,那我自己想办法。”
晏为炽突兀地开口:“给我把你那包塞回床底下。”
陈雾茫然:“哪个包?”他不确定地瞅瞅墙边才洗好晒干的旅行包,“你说它吗?我先放外面,等到时候我直接就……”
晏为炽有些抑制不住的暴躁:“塞回去,看着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