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遮连忙拦住她:“师姐, 不要冲动, 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就在这时, 跑堂来报,说道一位长春楼的使者来找。
沈遮当即让跑堂把人领进来。
来者是花广白跟前的小童,说道花青黛已经回了楼中,楼主请他们几位同去一叙。
末了道,“几位请放心,御虚派的人现已离开了长春楼,请你们放心前去。”
几人闻言互相看了看,若是早两个时辰,他们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去长春楼。但眼下花青黛情况不明,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
“好,我跟你去一趟。”明如素站起身来。
沈遮一时却拿不定注意,转头看诸长泱。
诸长泱略作思考,也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去吧。”
整个沧波城都是长春楼的势力范围,花广白真想抓他们,完全可以硬来。但他既遣人相请,可见态度。
而且小童最后这句话颇有深意,看来长春楼和御虚派并非一心。
如此,几人便即起身,随小童一同前往长春楼。
婚礼的余波还没有完全散去,长春楼内部仍是一片乱糟糟的。
小童带着诸长泱一行人避开旁人的耳目,从一处隐秘小道进了谷,随后将他们领到了一处花厅。
厅里已经站着两个人,正是花广白与花青黛父女。两人脸色不愉,彼此背对,似乎正在僵持什么。
小童躬身禀报:“老爷,人已经带到了。”
花青黛侧首一看,不由一愣,呼道:“你们怎么来了?”
花广白冷哼一声:“自然是我请他们来的。”
说着目光转向几人,逡巡一圈,随后重重哼了一声,斥道:“果然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们几个,当真是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可知闯下了何等弥天大祸!”
几人自知理亏,一时都不敢接话,俱是低头不语。
花广白言辞严厉,其实倒不是真的有多气。
婚礼之后,他便命人将明如素几人的来历彻查了一番,对事情的经过已知道得七七八八。情知这几人虽然鲁莽,但当时确非恶意所为,待花青黛更是一片赤诚。
只是心里梗有一口气不得不发,此时见几人还算识趣,心头的郁气也就消失大半,便止住了话头。
又忍不住把视线落到诸长泱身上,眼睛微微眯了眯,“尤其是你这小子,可把孜久问给害惨了。”
“哇!”诸长泱当时就不服了,道,“这真的不能怪我了!事情都是孜久问自己干下的,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
“是吗?”花广白冷哼一声,扫了旁边的君倏一眼,“这么说,这位的剑穗,真是孜久问送的?”
君倏徐徐看向诸长泱,又用眼刀将他乱砍一通。
诸长泱被砍得多了,皮也厚了,根本不在意,只当是挠痒痒。
甚至面不改色,理直气壮:“花楼主,你好好回想一下,我可从来没说过小君的剑穗是孜久问送的。”
花广白:“……?”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默……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天诸长泱只是冲这位美貌男修大喊了一句:“什么,你也有剑穗!”
余下的情节,都是大家在脑中自动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