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五想道:“人的因素已经不重要了,再大的痛苦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最终化作回忆,活在当下很重要,活在明天很重要。”
“顺天府的人终于想起来我们衙门申请属于自己的土地,这些天,仓曹忙碌的几乎没有休憩的时间,漕运终于发挥了作用,接下来,府尊准备如何应对漕帮的那些人呢?”
徐五想冷笑一声道:“如果他们愿意老老实实的为国出力,本官不介意给他们一点甜头尝尝,如果,他们还以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群人,那么,就休怪我心狠手懒。”
左懋第皱眉道:“不可一味的施压,恩威并用才是王道,我们目前离不开漕运。”
徐五想嗤的笑了一声道:“离不开?左兄在长安居住了不短的一些时日,难道就没有乘坐过玉山书院的火车吗?”
“火车?”
“没错,就是火车,一旦我们联通了东南到顺天府的铁路,这条铁路就会风雨无阻的向顺天府运送各种物资,区区漕运,已经不在话下了。”
左懋第摇摇头道:“铁路太远,漕运太近,由不得我们选择。”
徐五想大笑道:“昔日漕运之所以重要,是因为顺天府乃是京畿重地,又是国门重地,因此,对粮秣的需求几乎没有止境。
现在的顺天府可不再是京畿重地了,李定国将军的粮秣后勤来自于山西,与我们顺天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今呢,顺天府的人口骤减了四成,加上京畿周围多良田,如果顺天府连自己都养不活,我徐五想也就没有什么脸面再见陛下了。”
左懋第听了徐五想的话之后,轻叹一声,站起身离开了府衙正堂。
没有一天的时间是可以浪费的,而他负责的清狱公事还没有完结,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晒太阳上。
一群从吏自侧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打春牛”需要的所有物事。
徐五想从座位上下来,张开双臂任由从吏们将一些花花绿绿的布条绑在他的身上。
一头由麦草扎成的春牛已经安置在大堂之下。
徐五想出了府衙,衙役们就扛起了春牛,徐五想一边舞蹈,一边呼喝着向正阳门外的农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