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昭很久都没有从这些家伙身上感受到什么狗屁的上位者的尊严,偏偏在这件事上他们把上位者的尊严看的比天大。
好像他们整天跟云昭说话都是跪着说,看云昭的眼神永远都是崇敬的,深情的,敬畏的。
所以,当韩陵山再从从云昭的食盒里抓出一条干炸鲫鱼撕咬的时候,云昭就拿指关节敲敲桌子道:“把尊臀挪开。”
韩陵山从桌子上下舔着满是油脂的手指道:“这桌子的高低正好适合偏腿坐上去。”
云昭叹息一声道:“算了,等以后有人学三国陈群制定出朝议规矩以后,我决定让你每天跪着上朝。”
韩陵山又从食盒里拿出条鲫鱼一边厮杀一边道:“这种东西谁会帮你制定?”
云昭瞅着韩陵山道:“比如洪承畴!”
“那就弄死他。”
云昭想了一下道:“那就用江南的文人,比如钱谦益一类的,听说人家对于‘礼’很有研究。”
“那就弄死他。”
云昭怒道:“你昨天还说我的尊严不可侵犯,今天就把屁股搁我桌子上,还吃我的鱼,还有没有规矩了。”
韩陵山将剩下的半条鱼丢进嘴巴里,咀嚼一阵之后伸一下脖子就吞下去了。
又从云昭的茶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漱漱口,然后从后槽牙缝隙里捉住一根鱼刺,顺手弹出窗外,这才慢条斯理的道:“等我不吃你的鱼的时候,你才该小心,估计那时候,我这人你可以杀掉了。”
云昭想了一下,将食盒推给韩陵山道:“还是继续吃吧,你这人可能不太好杀。”
韩陵山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只小小的肉包丢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给我吃东西就很好杀了,比如我刚才吞下去的这枚肉包子,如果你用毒药做馅,一炷香之后我就死了。”
云昭连连点头觉得非常有理。
既然是道理,云昭就特意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观察所有进入大书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