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呆滞的瞅了云昭一会道:“你不觉得阵斩一千两百余建奴是一件足矣彪炳史册的事情吗?”
云昭笑到:“你的文笔不错,等我坐在盛京王座之上,你来觐见我的时候,可以帮我在史书上记录下这一笔。
干了大事,总要别人来吹捧才有一些意思,自己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这就很无聊了。”
洪承畴笑道:“好,若是有这么一天,请允许洪某手捧史书,在一边跪录大人的微言大义。”
云昭站起身道:“就这么说定了。”
洪承畴道:“你真的认为有这么一天?”
云昭道:“麾下儿郎斩杀建奴一千有二,战陨者六人,令我痛彻心扉。”
洪承畴一把拉住云昭的胳膊大声道:“说清楚!你不能炫耀之后就一走了之。”
云昭叹口气道:“是我的错,我以为只要炮火猛烈,军卒们就不用披上沉重的甲胄,我以为只要我们能够在远程压制住敌人,军卒们就不用离开军阵与敌人肉搏。
是我小看了敌人的骑射功夫,是我高估了自己火力的密集程度,更是我拍脑袋之后就认为以前的军阵对我的新军一无是处。
所以,军卒战陨错在我,不日,我就被很多人质询,日子可能不好过。”
洪承畴见云昭面色悲戚,不似作伪,洪承畴拍拍云昭的肩膀道:“已经很好了。
虽然某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确实很好了。”
云昭摇摇头道:“蓝田县从来没有做好这回事,只有做的更好!官,你知道我其实是在谋天下,可是呢,我想尽量的减少流血,更不能因为我想谋天下,就把这个原本破烂的天下砸的稀巴烂。
如果天时在我,人和在我,我谋一下无伤大雅,如果,天时不在我,人和不在我,那么,我就继续等。
放心吧,官,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真的做不来。”
洪承畴笑道:“猪,如果你真的有踩踏天下的一天,记着,别因为我们交情不错就放过我,我是大明的士,死国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