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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水师此战的战术实际上相当失败,一开始连敌军的方位都摸不准,完全没有主动权,战役发生时,又处于逆风,机动困难,被动挨打。完全凭借着优势装备无脑平推,依然战胜,实力对比,可想而知,战力的大小,已不局限于船只和军队的多少。

一只挂着白旗的小船迎面驶来,赵谦用望远镜看了一番,回头对邹维涟说道:“郑芝龙派人求和来了。”

几个官员听罢对视一笑。

“一会将人带到指挥舱。”赵谦转身。

过了许久,军士在指挥舱外说道:“禀大人,郑芝龙使臣到了。”

“请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文士,正是上次在建宁府外和赵谦和谈的赵逸臣,当时郑芝龙被困建宁府,派人出城求和,使臣正是此人。

赵谦见罢笑道:“时光蹉跎,转眼数载,逸臣兄别来无恙乎?”

“在下汗颜。”赵逸臣拱手施礼,“大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在下两度在我家将军败绩之下恬颜议和,汗颜,汗颜之至。”

“是求和。”赵谦笑道,“逸臣兄请坐,来人,看茶。”

赵逸臣坐下,说道:“和则两利之事,何为求和?”

赵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果条件公道,自然两利,不过要是郑芝龙不求和,会是怎么样的结局,不必本官细说了吧?”

“大人一战获胜,便相威胁,我家将军诚意和谈,是不想让我大明国内陷入长年征战,怜惜将士生家而已。大人如执意要战,泉州府内外,尚有万余将士执戈以待,大人就算获胜,代价几何?又能得到什么……”

“逸臣兄。”赵谦打断了赵逸臣的话,亲热地说道,“逸臣兄在战败之下,独身前往敌营,尚能镇定自若,抓住微小的机会巧舌如簧,单凭这份胆识本官便佩服之至。你不管本官推平郑芝龙代价几何,总之郑芝龙是大势已去,逸臣兄以为如何?”

赵逸臣默然,无话可说,一个依靠海洋贸易收入的人,失去制海权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说大势已去,并不过分。

赵谦见赵逸臣默然无语,便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况本官乃朝廷御史,代表大明的立场,名正言顺,以义师伐不义,战力绝对优势,焉有不胜之理?逸臣兄何不弃暗投明,与本官共图前程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