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等人回到松城几天后,得到南边来的消息,郑芝龙拒绝执行明朝水师的通牒。
“各位,现在起,全军动员,有仗可打了。”赵谦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邹维涟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说道:“大人,郑芝龙有战船三百艘,除去护卫商船已出海的战船,防卫泉州海域的战船,下官估算,这次郑芝龙会调出一半,百余艘战船与我决战。”
海战分兵是大忌,所以郑芝龙肯定会集结所有能够机动的战船,与赵谦决战。
赵谦沉吟片刻,说道:“我二十艘新式战舰,载员和郑芝龙百余艘相差不大,并无劣势,况且我水师火器精良,此战必获大胜。”
“就怕遇到有雾的天气,被迫要与郑芝龙打接舷仗。”邹维涟低着头,一边想,一边不咸不淡地说,“郑芝龙手下多是习惯海上谋生的老兵,如不幸要与之近战,我等优势不存,胜之也要付出极大伤亡,况且我们只有这二十艘战舰,一旦损毁严重,短期无法恢复元气。”
郑芝龙覆亡了主力,仍然有其他暂时无法调集的百余艘船,所以邹维涟的担忧也不是耸人听闻。
赵谦道:“那咱们就避免多雾天气出海,这一仗必须打。”
赵谦知道,已经没有妥协的余地,刚刚劫掠了人家一支船队,显示出强硬态度,这时候改变态度,于军心不利。
“话不多说,诸位,都下去准备准备,刻日发兵。”
十五年初,明水师一切就绪,准备于二月二日出海。整个松城沿海,都是一片忙碌的境况。
小船往来不息,装载弹药、枪械、粮食、活家禽、醋腌蔬菜……
赵谦等一行官员站在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久久默然。
众多军士集结在海滩上,吹着海风。赵谦看了看飘扬的龙旗,抽出佩剑,递到邹维涟面前:“此战由邹兄全权指挥,本官只负责督战。”
邹维涟惊讶道:“大人百战百胜,下官不敢受。”
“切勿推辞,本官未有海战经验,邹兄全权指挥,一切皆可独断。”赵谦下定决心,低声说道,“这是将令。”
邹维涟听罢不再推辞,接过佩剑,说道:“下官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