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将军,上面调得粮草只够我们吃的,如果给他们吃了,我们就没得吃了。”旁边一个长脸的将领不紧不慢地说着,不过他的话张口就来,好似早就准备好答案等着人问似的。
“知道了。”张岱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加强戒备。”
“是。”
王嘉胤以下起义军投降部众五千人,就被看管在这个长安城郊的山谷中,张岱看了一番四周的地形,转头对赵谦说道:“大哥说得一点都没错。”
赵谦点头不语。
“四面围定,山谷地势险要,中间生了一棵大树,这不是一个‘困’字吗,简直就是个死地。别说他王嘉胤被解除了武装,就是全副武装也是插翅难飞。看管他们根本不用两个千户所,上面调集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又不给粮草,难道想把他们活活饿死吗?”
“不会。一会就有答案了,不会等太久,久了洪承畴也怕夜长梦多啊……我在长安这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叫李貌的文官,当时就多了解了一些他,得知这个人是杨嗣昌的学生,有了这层关系,洪承畴不会不防着他。还有长安有个监军太监高启潜,又是站在宫里立场上的。如果把这些人饿死了,洪承畴也脱不了干系。”
果然如赵谦所料,不多一会,就有个军士上来禀报:“张将军,指挥使司派人来了,就在大帐候着呢。”
“走。”
中军大帐内,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着张岱进来,也不起身,偏了偏头说道:“张岱游击吗?”
张岱看了此人的穿着,拱手道:“卑将便是。阁下是……”
“本官是长安知府薛国观。”
“见过薛大人。不知薛大人何事造访?”
薛国观看了一眼张岱旁边穿着一身盔甲的赵谦,赵谦看在眼里,却装没看见,心道:你要说便说,不说正好。
薛国观见赵谦如此不懂事务,没好气地说道:“能否请张游击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