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呸谁呢。”
坐在对面的沈溪珩单手搭在椅背上,长身慵懒地斜靠着,身上换了件白t恤,衣领处印着花边,跟他那头熠熠生辉的蓝发一个颜色。
纪凌峰:“我这是呸茶叶!”
盛筱站直身往门外走,忽听纪凌峰惊讶地“啊’了声,“有泻药你还喝啊,是不是要给你小未婚妻套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解除婚约啊!”
盛筱步子忽地放缓,听见沈溪珩说了句:
“泻药怎么了,就算她给我下毒,我爸听了都得夸她一句是给我洗肠胃,多好。”
纪凌峰“啧啧”两声,叹了口气:“珩哥,想不到您今时今日的家庭地位,比狗都惨。”
沈溪珩端起茶盏喝了口,笑时眉梢挑起,“那倒好点,狗能跟我一样,有个未婚妻?”
纪凌峰见他喝茶,自己也就不怕了,只是喝着喝着,猛地瞪大眼睛:“沈溪珩你看我干嘛,谁是狗了!”
盛筱虽然给纪凌峰“下了泻药”,但出来的时候还是懂礼貌地给他们带上了门,算恶作剧后的一点心理补偿罢。
下了一楼,林舒亦侧靠在沙发上看杂志,手里优雅闲适地捏着茶杯,听见盛筱下来的脚步声,朝她招了招手,盛筱走过去,接过林舒亦递来的蛋糕。
“凌峰是溪珩的发小,你刚才见了,觉得他怎么样?”
林舒亦喝了口茶,语气问得云淡风轻,但盛筱是个对人有防备心的,尤其是林舒亦,她现在寄人篱下,总得说些她喜欢听的话——
“溪珩哥哥的朋友都挺好的。”
林舒亦眉眼含笑道:“谁好?”
盛筱手里的叉子戳了戳蛋糕,“刚才没仔细对比。”
林舒亦:“凌峰性格单纯,跟他交朋友没什么心眼,而且特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