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没有拒绝。
许维从浴室拿着吹风机出来,让傅庭洲坐在床边,自己跪在傅庭洲身后的床上给傅庭洲吹头。
他先在自己手上试了试,确定温度没问题后才对准傅庭洲的头发。
傅庭洲的头发很黑,并且也不细软,许维略微有点羡慕地说:“你头发质量好,我感觉你中年肯定不会脱发。”
傅庭洲:“你发质很软?”
许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行吧,但没你的好。”
傅庭洲闭着眼睛:“夏季赛你有什么想法?”
许维:“能有什么想法?我只看能不能赢。”
他的手忽然碰到傅庭洲的耳朵,傅庭洲的耳朵没什么肉,但很软,只有耳垂有些肉,许维手贱的捏了一下傅庭洲的耳垂。
傅庭洲:“……”
许维很自然地说:“你耳垂挺软。”
傅庭洲沉默片刻后:“是吗?”
傅庭洲:“以前没人捏过。”
许维愣了愣,心口一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庭洲微微低头,他轻声问:“要再试试吗?”
许维说不出话,总觉得自己像个流氓。
可傅庭洲都同意了啊!
许维把手放在傅庭洲的耳垂上,但他没有捏上去,而是跪坐下去,额头抵在傅庭洲的肩膀上,他的鼻尖是傅庭洲身上洗发水的味道,很香,但并不冲鼻。
傅庭洲轻声问:“累了?”
许维闷笑了一声:“有点。”
“你旁边那套房子。”许维说,“你别给我把价压太低,我去查市场价,你按市场价卖给我吧。”
傅庭洲:“决定买房了?”
许维“嗯”了一声:“家里在催。”
说完这四个字,许维突然双手环过傅庭洲的腰。
傅庭洲僵硬的腰像一根柱子。
许维突然问:“如果我有一天打不了职业了,拿不到现在的成绩了,你会怎么想?”
傅庭洲:“那这个俱乐部就交给你,让你去经营,如果哪天你想上场,还能自己上去过过手瘾。”
许维没说话。
过了半晌后许维才说:“我有时候觉得,我可能是老天爷亲儿子。”
来到这里,他依旧可以做
职业选手,从事他喜欢的事,还有了一对关心他的父母——即便他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关心,但这种被人关心挂念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是因为他游戏打得多好,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出色,多会做人。
只是因为他是他。
这种不求回报的感情,他以前从未得到过。
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于是从来不会展望,不期望自己拥有,甚至还要说“我不在乎”
。
而现在,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此时被他抱着的人。
都不会因为他失去了现在的优势而放弃他。
这对许维而言是新的,是全新的感情生活。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傅庭洲的头发还是湿的,发梢还朝下滴着水。
但吹风机已经被许维放到了床头柜上。
室内只有洗浴后的热气和洗发水的香味。
迷蒙的,暧昧的气氛默默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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