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了一个那样的驸马……”
元司月没有回答她们,而是坐在梳妆台前开始解发髻,金盏赶忙上去帮忙,并示意玉瓶不要再问。
片刻后,嘉元帝也来了。
元司月立刻起身朝外迎,“陛下……”
嘉元帝一把托住她的胳膊:“皇姐,你怎么这么小心翼翼了,坐吧,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元司月没说什么,坐下了,嘉元帝也坐在她对面,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皇姐是怎么想的?”
元司月知道他会直接问,也如实道:“我不想选苏陉了,我觉得他烦得很。”
嘉元帝一怔:“可是他惹了皇姐生气?”
“就算是吧。”
嘉元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可皇姐,这选驸马一事并不是小事,你当真决定选裴佑,他可是……”
“陛下,我既然在大殿上指了他便是决定了,为了皇家颜面,我也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
嘉元帝见她说的笃定,于是笑道:“成,左右这驸马是谁都无所谓,只要皇姐高兴就是。朕打听过了,这裴佑身子弱些,眼疾是幼年所染并不是天生如此,想必请名医治治便能重见天日,朕将他留在偏殿,皇姐可要去见见,见过之后朕便下旨昭告天下,让礼部选个好日子。”
元司月见他都安排好了,便点了点头:“陛下安排就是。”
嘉元帝笑道:“既是皇姐的驸马,朕只不过是做一些小事罢了。”
元司月和嘉元帝在昭阳殿外聊了一小会儿,嘉元帝便要回宫去处理政事了,元司月送他到了殿外,等人走后便转身吩咐玉瓶:“陛下说那个谁在偏殿,叫他来见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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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帝走出昭阳殿时,心情显然十分不错,黄福全在边上试探的道了一句:“陛下和公主殿下当真是手足情深,眼看公主殿下的婚事一定,陛下的笑都多了一些。”
嘉元帝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就你会说话。”
黄福全:“奴才打小伺候陛下,自然是知道陛下的心思。”
“是么,那你说说,朕为何高兴,仅仅是因为长公主婚事定了吗?”
黄福全:“这……这……”
嘉元帝看他一副鹌鹑样知道他不敢说,哼了一声,自顾自的道了一句:“此次驸马人选,皇姐的确挺出乎朕意料的,也算解了朕的一个心病吧。对了,那裴佑的为人你再去好好查查,皇姐体谅朕,朕也得投桃报李,不都是镇国公府的人嘛,怎么这个裴佑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不像是个公子,倒像是个奴隶?”
黄福全:“陛下说笑了,奴才觉着这驸马虽然看上去瘦弱了些,但是模样却是十分不错的,也难怪……”
他话说一半便捂着嘴不说了,嘉元帝却听懂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裴佑的长相,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皇姐高兴就行。”
说罢,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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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是元司月在皇宫里的宫殿,虽比不上长公主府宽敞宏大,却也算得上是气势恢宏,她所在的主殿和偏殿中间隔了一个偌大的花园,若是走路,都得走上整整一刻钟。
所以当裴佑到主殿时,元司月已经开始用膳了。
金盏从院外走了进来:“启禀殿下,驸马来了,正在外等候。”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