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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那一天,是一个晴天。
徐小圆毕业后就变得宅,家里人从来没听说她有什么朋友,没想到葬礼这天来了好几个。
除了一个女孩外都是男人。
家人虽然纳闷,但也没有过问别的。
徐小圆走得太突然,她家里人当时都不太相信,不相信一个平时乐观的女孩怎么会自杀。
可现实就是这样,甚至还翻到了一封她写的遗书。
一些现金存款、银行卡的密码通通都被她记了下来,像是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白筝站在墓碑前,语气轻飘飘的,“虽然小圆胆子最小,但她其实比谁都想得开。”
她比自己还要会开解,每次从镜子里出来都会和她发消息说又活下来了。
徐小圆早就知道自己肯定活不到最后,她一直说自己是个菜鸡,什么都不会,全靠他们拉。
说归说,真发生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是死在别人的手上,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她太弱小了,即使被白筝提醒也无法抵抗。
“仔细想想,这样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也好。”
白筝笑了笑,“我还要一直担忧下去,哪天还是会有同样的结局,她比我好多了。”
席乐说:“鲁大哥就和你想的不一样。”
鲁东海看似大大咧咧,实际心还是细的,虽然他不说,但是当初余明离开,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白筝说:“是啊。”
她转头,“走吧,也许哪天我们真的离开那破地方了呢,我一定会来告诉小圆的。”
她肯定也会开心。
时间会抹平一切。
因为上次镜子里的措手不及,席乐决定在家练练黑暗中夜视的能力,虽然不一定有明显效果,但应该会有点用。
毕竟熟能生巧。
晚上他就关了灯,摸黑做一些事,当然第一次就磕碰了,差点被椅子绊倒大马趴摔在地上。
还好有殷白鹤在一旁拉他。
连续差点摔了三次后,席乐开了灯,问殷白鹤:“我是不是应该用布条蒙住眼睛。”
殷白鹤不置可否。
席乐长叹一口气,“想想你真不容易。”
对于他的评价,殷白鹤欣然接受,“我能看见就可以。”
“你又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席乐回他,“你一离开我不就成了瞎子吗?”
“瞎子不好?”殷白鹤问。
“瞎子怎么会好?”席乐质疑。
“我觉得挺好。”殷白鹤挑眉,“你要是看不见,就不会乱跑,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