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他们来说,最恐怖片的是他的死状。
像一个茧似的。
席乐第一反应只能想到这个词,尸体的四肢和身体蜷在一起,并不是正常的蜷,而像是被外力强迫成这样。
“他……昨晚还好好的……”病弱男脸色比昨天更白,“今天早上就这样了。”
早上他还没发现,鲁东海来敲门,他才准备叫对方起床,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这样。
左潭皱着眉,“这死法太极端了。”
他看向病弱男,“昨晚你一点都没有听到动静?”
对方摇头。
白筝一眼就能看到床上散落的内衣,不用想都知道死者做过什么,厌恶地撇开视线,“他昨晚做了什么?”
病弱男摇头。
他昨晚休息得早,哪里知道做了什么。
殷白鹤神色淡然地看完尸体,忽然又抬头,“谁开的灯?”
众人一懵。
“啊?”
“大白天开什么灯?”
“不是我开的。”
鲁东海仿佛察觉了什么,“我一直到现在都在这里,没看到谁开灯了。”
因为主卧的光线很好,窗帘也没拉,今天来这里的人这么多,也没人注意到灯是开着的。
“那就是一夜没关。”席乐说。
“就是说,他灯还开着的时候就出事了。”殷白鹤伸手关了灯,又重新打开。
灯是正常完好的。
殷白鹤扭头,声音没什么感情,“你最好说清楚昨晚上你们进来之后的所有情况,不然下一个出事的可能就是你。”
被他看着的病弱男缩了缩脖子。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下一个怎么就是我了……”
“这不明显的吗?”徐小圆插嘴,“鬼都来过你这里了,熟门熟路的。”
“……”
不得不说,这种说法唬新人还是非常有用的。
病弱男绞尽脑汁回忆了昨晚的情况,“……他进来之后就到处乱翻,床上的那些就是他翻出来的,反正一直没停过,其他的没做什么,洗完就睡了。”
“鬼……是什么意思?”他问。
“他这样,你觉得是人杀的?”孟慈翻白眼,“我以医学生的人格担保,常人做不到。”
新人们神情惨淡。
席乐说:“单听他描述的,翻东西比较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