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瞥他,“你知道就好。”
知道殷白鹤的秘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减少了许多,这可能就是人性吧。
席乐代入到殷白鹤的视角里就觉得社会真险恶,那么小就要去经历危险,一个小孩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还有那些殷白鹤曾经的队友们,都成了过客。
难怪殷白鹤对于别人的生死十分看淡,这要是自己,看过上百几千个人的死亡,这会儿也会无动于衷。
在等待下一次进入镜子里的时间里,齐遇的葬礼如期举行。
去之前,席乐问殷白鹤,“你的事,要和他们说吗?”
殷白鹤平静道:“你想说就说。”
决定权到了席乐手上他反而犹豫起来。
这是殷白鹤的隐私,他自然是没有决定权的,但他本人都说了由自己决定。
他从来没有选择困难症,这时候反而有了。
六个人再度齐聚,有了余明在前,他们的情绪已经大不相同。
白筝心如止水,“其实我早就想过,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这么死掉,到时候你们也会参加我的葬礼。”
徐小圆呸呸两口:“别说丧气话,乌鸦嘴。”
孟慈也恹恹的,“我以前刚上大学时,觉得期末考试就是最惨的时候,每年院里都会救护车拉走一两个人。”
实际上,现实好多了。
席乐放下杯子,“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一下。”
“这件事和殷白鹤有关,我觉得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下,事关镜子的人数问题。”
鲁东海谨慎道:“人数怎么了?每次都是十二个人,我之前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找不到答案。”
“十二只是暂时的。”席乐摇头。
他没有说太多殷白鹤的事,只是说了一下殷白鹤进去过不少次,以及人数递减的事实。
“我靠??”
“真的假的?”
徐小圆还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而且殷白鹤的事,为什么是席乐来说?
但看殷白鹤淡定喝水的样子,好像也不意外……两个人都住一起了,让另一个说好像也没问题。
难怪他们觉得殷白鹤很奇怪。
不是贬义的奇怪,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进了不少次?”孟慈还没能从震惊里回过神,下意识问:“那是不是能知道每次是什么情况?”
殷白鹤否定他的问题,“当然不可能。”
孟慈一想也是,“如果每次都知道,那就不是人是神了吧,那还需要挣扎什么。”
“这、这……”白筝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事,“……能活下来太不容易了。”
鲁东海更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毕竟他是最早认识殷白鹤的人,那时候的记忆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也没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