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遇的房间东西都很整齐,桌上还放着一封遗书,席乐听他说过,从公寓楼回来之后他就写了。
不过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鲁东海说:“叫他父母来吧。”
白筝说:“他父母离异了,已经拥有了各自的家庭,这个儿子他们估计也忘了。”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打了电话。
父母两个人都不太相信,还以为是恶作剧,最后听到白筝的语气强硬才说过来。
在等待他们过来的时候,席乐和殷白鹤他们退出了房间。
殷白鹤低声开口:“腕不是他割的。”
席乐啊了声:“我懂了。”
齐遇碰到的幻觉肯定影响了他的感官,再加上才成年,心态没有成年人的沉稳,很容易被击破。
他以前也许做过这样自残的行为。
席乐并不意外,齐遇不能说话,肯定受到过不公平的对待,年纪小的时候想岔了正常。
只是太遗憾了。
席乐又叹了口气。
“旗袍女人我还以为她能活着出来。”鲁东海忽然开了口:“她会化妆啊,如果会化妆都没用,那还要我们化妆干什么?”
“会也没用。”殷白鹤说,“人选不对。”
“……?”
“鬼是新娘,要化妆的人不是她。”
席乐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另外一具尸体:“新郎?”
殷白鹤道:“合理猜测。”
席乐摇头,“也许你是对的。”
镜子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放在新郎身上,新郎的尸体又在那里,化妆是给谁化非常明显了。
抽丝剥茧下来,新娘新郎因为新郎行为不端发生过争吵,争执间动了手,可能就失了手。
新郎应该是错手杀人,但他还打扫了现场,以致于新娘变成了鬼,又倒过来杀了他。
新娘的怨、执念从头到尾都在新郎身上。
从破了幻觉之后房间里的构造就可以看得出来,新娘依旧要完成两个人之间的婚礼。
这么一来,给新郎化妆属于情理之中。
前台那个中年女人在一开始的话让他们先入为主,他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对象――
就连进入201房间后的幻觉也是先入为主。
说到底,是他们自己没能提高警惕心,让新娘利用了他们的心理,从而导致了这一切。
深夜时,齐遇父母到来,对于齐遇出事仅仅只是沉默了会儿就没再多说什么。
就连那个割腕的伤口也被认为是齐遇自杀。
他父母本人在,他们这些“朋友”就无法过多干涉什么,只是确定了之后的葬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