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疑惑地歪了歪头,蓦地想起下午的时候和他讨论到一半被打断的对话。
他说的换一种思路,也许是对的答案。
席乐又重新捋了捋自己的思路:“其实单单就昨晚和今天的事,罪上加罪的肯定是死者了,触碰禁忌又动手打女人。”
其实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个才先死。
席乐看向殷白鹤,殷白鹤却注视着他,“有道理,还有呢?”
被他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席乐也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从新娘的角度看,她貌似是不想见到行事不端的男人,至于穿旗袍的女人,触碰禁忌让新娘选中……”
有那么一瞬间,席乐福至心灵,找到了合适的词。
“而今天中午的事,新娘又可能认为她是受害者。”
第56章 化妆10
“受害者?”
听到席乐说出这三个字,其他人露出思考的神色。
真要形容今天的旗袍女人和中年男人的事儿,受害者这个词对旗袍女人来说是比较贴切一点。
席乐暂时找不到比这还要更合理的答案。
以他的想法,鬼也有鬼的思维,受到限制也有可能,是旗袍女人自己撞上去还是中年男人动的手,只有当事人知道。
“我懂了。”一直沉默着的杜知信忽然开了口。
他本身就是老师,对于这些文字上的消息再清楚不过,早在席乐说完这句话后就自动补充了后面的答案。
“你们说的那些触碰禁忌的行为是新娘不喜欢的,在她看来就是违反,所以被选中去化妆。”
杜知信斟酌着用词:“但是穿旗袍的女人不一样,她在触碰禁忌这一事上为新娘不喜,但是今天受伤一事上又让新娘认为是受害者,就像功过相抵……”
他话还没说完,丸子头女孩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
其他人也蠢蠢欲动。
按照这么说,只要自己做成受害人的模样骗过了新娘,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
“单纯的利用不行。”殷白鹤冷淡回道。
“当然不可以,与受害者对应的是加害者,受害者是免了一死,但加害者反而会成为新娘的选择。”席乐立刻说。
新娘的判断不说正确不正确,但肯定有她自己的思维。
如果今天的事旗袍女人是自己设计的,那他们倒是好好想想可以怎么利用。
鲁东海环视一圈人,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别想着利用别人达到目的。你可以利用别人,别人也可以利用你,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里总共九个人,两个是新人,自然知道说的是谁。
如果首先就从队伍里开始自相残杀,那到最后离开的人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没人比鲁东海更清楚内讧的厉害。
在生死面前,人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我们没有这么想。”杜知信说,看了眼鲁东海的肌肉,谁打得过他,他就算有这个想法也得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