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误会一场,孟峥主动结束了对峙。
交流一番才知道,原来方圆百里就这么一座信号站,传输信号只有这么一个点,塔在前天被炸了一次,毁了几条线,消息也传不出去,所以严霆点了两名技术员在里面抢修。
孟峥二话不说往里闯,这才导致刚才的冲突。
刚把话说开,远处又传来隐隐轰炸声,黎明过去,这是双方小规模乱战再一次打响。
严霆脸一正,对手下人说:“走,去看看情况。”
信号塔如果再炸一次,就是修也修不好,孟峥选择留在信号站,看着进度能不能帮上点忙。
口粮至上,祁奕也不急着找东西了,尤其是严霆看上去比几个月前更有味道了。他抄着兜慢腾腾跟在严霆后面,和队员们严肃凝重的神情比,就像出来游花赏园的,尤其是尾随在后面刻意发出的足音就像特意的挑衅。
也容易招来别的人。
严霆语气冰凉,说:“离远点。”
祁奕打了呵欠,继续拖着脚步。
严霆懒得多说,掂量了一下枪的重量,手指按在扳机上,冰冷的对准了勾着笑的青年,“我不想重复。”
他的记忆一向很好,不用认真去想,就能回忆起印象中询问室里缩在铁椅上看上去懦弱胆小,战战兢兢的少年,记得当时少年如何通红着眼眶,恐惧不安地瞪大眼睛打量周围,但旦凡审问人音量大一些,他就能手忙脚乱,惶恐不安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而现在,被上了膛的枪指着,青年仍是一副胆大妄为,不以为意的神态。
简直判若两人。
真该让那些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少年得了应激障碍的心理学专家亲身看看,打脸不!?
严霆心里想着,手里枪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