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子君像是来了点兴趣,“和亲戚关系不好?”
闻折柳自嘲:“何止是不好!等我出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必须先把那死胖子狠削一顿再说。”
杜子君扬起眉梢,谢源源瞪大眼睛,抓了抓后脖颈,彼此都有点意想不到的纳罕。
游戏时间里,闻折柳被人称作智慧的太阳,无论待人待物,都有种令人惊叹的温柔和悲悯,从某些方面来看,成熟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杜子君见过他的柔软,见过他的锋芒,就是没见过他这样凶地撂狠话。
他点燃一支烟,白雾弥漫中,看见贺钦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发。
“哦……”谢源源好像有点明白了,“你亲戚跟你关系不好啊。”
“嗨,何止是不好,”久违地说起刘氏夫妇,还有他们那个讨厌得让人牙痒痒的儿子,闻折柳就想对着虚空打几拳头泄愤,他从贺钦身上滑下来,闷闷地说,“我爸我妈走了,我在他家从八岁住到十七岁,没少挨欺负,也没少挨揍……”
贺钦握住他腰腹的手指一紧,闻折柳一瞬间感应到他心底翻起的刺骨杀机,急忙收拢心神,抹了抹脸:“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思,我们都还在恐怖谷里呢……”
杜子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谢源源也是第一次听见他家里的事,不由惊奇道:“那你……你没有反抗?不能吧,你那么聪明……”
“……有一样东西,”贺钦缓缓地开口,“在他们手上,等到柠柠过了十八岁,才能交还给他。”
“这样啊,”谢源源唏嘘,“那不是跟把柄一样……唉。看来亲戚这东西,有时候有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杜子君摇了摇头,低头吸了一口烟,火星在他唇边摇曳燃烧,“确实。血亲……说得好听,无非就是来讨债的。她的疯病要能好一点,就算我平时积了德了。”
谢源源小声插刀:“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积德是不可能积德的,肯定不可能……哇啊!”
杜子君无比冰冷的一眼,将他吓得蹦了起来,赶紧飞速窜到闻折柳身边。
“是姊妹吗……?”闻折柳望着他道,“我听珑姬稍微说过一句。”
杜子君把烟头在手指间碾碎,丝毫不惧高温的灼烫,他没好气地道:“多嘴。”
“哇!老婆快出来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