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匆匆赶来的,呼吸时的气息还有点不稳,但他笑意盈盈地看着闻折柳时,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却半分不改。
“想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他轻弹一下闻折柳的脑门。
“想啊想啊!”闻折柳点头如捣蒜,要不是一线理智尚存,他早就扑上去抱着人啃几口了。
贺钦欠揍一笑:“到地方再说。”
“嘿你这人……”闻折柳磨着后槽牙,不依不饶地开始上手,两人就像亲密的兄弟一样在车后座佯过了几招,最后,首先发起挑战的小朋友还是被他哥就地镇压了。
贺钦将他的手按在胸前,瞳色浅淡的眼眸中飞扬着闻折柳熟悉的那种又疼他,又爱使坏的神情,压低声音说:“别闹,你看人家都回头瞧你了,羞不羞,嗯?”
闻折柳愣了一下,他侧脸一看,却见前边坐的那些人此时都扭着脖子,表情各异地打量着他们。
两人笑闹的声音虽然轻而隐秘,可随着大巴车的开动,这里头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坏境中,忽然从后排窜出几声异响,好奇也是正常的。
“有伤风化啊!”杜子君抻了个懒腰,旁若无人地感叹道,“啧,实在有伤风化。”
那小孩子没有回头,眼镜男身边的同伴也没有回头,其余诸人送来的目光也大多探究,唯有前排坐着的女孩眯起眼睛,表情颇为不善地盯着闻折柳,他旁边的男人对着她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才从鼻子里颇为不屑地哼出一声,目光恋恋不舍地流连过贺钦的脸庞,扭身转过去了。
闻折柳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觉脸上烧得厉害,他悻悻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蓝颜祸水。”
“只祸你一个,也叫祸水吗?”男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闻折柳猝不及防,被撩了个正着,他吃惊道:“你……”
“嘘,”贺钦狡黠地竖起一根食指,“旅途就应该安静。”
闻折柳郁闷至极,真想说你这是哪门子的直男,薛定谔的直男吗?钢筋都得给人骚弯了好?
一旁的真·直男杜子君早就皮衣套头,权当自己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