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知道了,掐着时间点先做好,等她起床后,正好有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吃。
每次李熙熙都会高兴地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
他,很幸福。
李熙熙也不客气,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她知道,那些人即使怀疑,也不会轻易动手。
吃完饭,李熙熙询问起了案件的进展。众人只好憋住心口的话,将注意力转移到无聊的事情上。
晏温:“阿文太太很有可能是死于咖啡里的毒药。咖啡是在八点左右送到的,所以她极有可能是八点到八点半这段时间里喝的。这种毒药起效非常快,但阿文太太毒发是在凌晨四点,而且她晚饭吃的不多,这有点奇怪。”
同时亨利看向阿镜:“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阿镜面色平静,没有一丝被发现的心虚,淡淡地说:“昨天晚上,我有点事,就回家处理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听到消息回来。”
这样的借口听起来就没什么可信度,亨利耸了耸肩,并没有再追问,反正在他心里,阿镜的嫌疑最大。
李熙熙将线索一一记下,又在获得钥匙后,进入房间搜寻线索。
书桌上放着一个文件箱,箱子里插着钥匙,没什么特别的。门上的插销被撞坏了,另一扇门确实被锁紧,根本无法打开。
床边倒着桌子,地板上散落这灯和书,还有一地的咖啡杯碎片。
咖啡杯被碾得很碎,看上去是有人踩过。
右手的窗户边,有一摊圆形的污渍站在地毯上。它看起来很潮湿,散发着咖啡味,显然时间不太长。
书桌旁还有一大块蜡烛油,应该是昨晚滴下的。毕竟在晚上之前,都有女仆会进入,把它擦掉。
李熙熙又走到壁炉边,扒开了挡泥板。她拿出根棍子,在里面翻找,许久才发现了一小片半焦的纸。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查看,突然灵光一闪:是遗嘱!
很显然,遗嘱存在纷争,有人将其烧毁。但奇怪的是,当时所有的门都被锁住,阿文太太的房间相当于一个密室,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
又找了一圈,没能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李熙熙拜托亨利把女仆叫过来询问。
亨利不会拒绝她的请求,甚至因为有任务而洋洋得意起来,翘着尾巴离开,宛如开屏的孔雀。
李大从头到尾都沉默地站在李熙熙身边,没有言语,也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
别说其他人心里犯嘀咕,就连阿镜都忍不住想:真的是大舅子吗?
李熙熙也不是专业人员,只能挑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询问。
“能说说从昨天下午起,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女仆被这么多人盯着,压力山大,自然也不敢隐瞒。
“是的,大概是四点或者更晚一点,我碰巧经过阿文太太的房间,里面传来吵架声,是跟阿镜先生。”
具体内容她没有说,只是说自己听了两句,就赶紧走了,毕竟是主人家的私密,听得太多不太好。
阿镜没有什么反应。
李熙熙又问:“你确定是阿镜先生的声音吗?”
“确定。”
“之后呢?”
“之后,我回到门厅,没有了什么动静。大概晚上九点,阿文太太让我给她送杯茶,她的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心烦意乱的。我也没敢多说什么,放下浓茶就离开了。”
“当时茶一直放在左侧的桌子上吗?”
女仆愣了愣,飞快地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解释道:“盐不是我放的,我从来不会把盐放在旁边。”
李熙熙紧紧盯住她:“是什么想到有盐?”
“我看到托盘上有盐,当时拿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但端去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了。我本来应该拿回去,可当时没有人,我想着盐并没有放进茶水里,就干脆用围裙把盐擦掉,端了进去。”
而实际上,那根本不是女仆以为的盐,而是毒药。
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女仆不自在地搓搓手,又赶紧补充了线索。
“哦对了,当时她手里拿了封信,看上去已经写好了,估计准备寄出去。不过在此之前,她可能会锁紧书桌上的箱子里,那里面放了很多重要文件。每天早上她会带着它下楼,晚上再带上楼。”
听到这,李熙熙一顿:“也就是说,阿文太太的箱子一般都是锁着的,那么钥匙呢?”
女仆:“钥匙昨天午饭的时候就丢了,我还去找过,但把家里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最后只能先用备用钥匙,等锁匠来了,就直接把锁也换了。”
李熙熙拿出钥匙递给她,女仆诧异地查看着。
“就是这把,可我昨天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我发誓!”
李熙熙并没有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而是突然问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问题。
“阿文太太的衣柜里,有没有一件深绿色的衣服?”
“没有。”
女仆很肯定地摇摇头。
“那这里谁有?”
“时光少爷有一件浅绿色的西服。”
“还有吗?”
“没有了。”
“那阿文太太昨晚有没有可能吃安眠药?”
“没有,药盒是空的,前几天她吃完最后一包药粉后,没有开药。”
李熙熙若有所思,药盒是她在房间的抽屉里找到的,但是标签上却没有药剂师的名字,这就很奇怪。
见问不出更多问题了,她让女仆离开了。
亨利见她神情严肃,赶紧走过去问:“有什么发现吗,熙熙小姐?”
李熙熙看了他一眼,问:“你知道阿文太太的遗嘱吗?”
亨利一愣,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背景介绍,点了点头。
“她在去年八月签订的遗嘱中,把全部财产留给了宁柏,让他来维持庄园的运转。而我和程前会得到一笔数目客观的钱。”
李熙熙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阿镜:“也就是说,根据现在的法律,阿文太太再婚后,这个遗嘱就作废了?”
亨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