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宥圈住傅临洲的脖子,弯腰在他耳边说:“谢谢。”
想了想又改成:“谢谢老公。”
他想,吃再多氟西汀和舍曲林都没用,傅临洲才是他的特效药。
他把脑袋埋在傅临洲的颈窝里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露出笑容:“我又好啦!”
“?初言呢?”他扭头四处望了望,“初言去哪里了?”
傅临洲笑而不语。
苏宥还一派单纯地跑出去找徐初言,被徐初言一个白眼翻了回来。
他气呼呼地跟傅临洲告状:“初言说以后再也不跟我出来玩了。”
傅临洲笑了笑,“你问他是不是牙都要酸掉了?”
“为什么?吃冰激凌吃的吗?”
傅临洲故意捉弄他,推了推他的屁股,怂恿道:“你去问问他。”
苏宥跑过去,问徐初言:“初言,你吃冰激凌吃得牙酸吗?”
话音未落,就对上徐初言的死亡凝视,苏宥吓了一跳,徐初言抱着胳膊朝他冷哼一声,苏宥还恍若未觉,认真地说:“那边有服务台,我帮你去要杯热水吧。”
“……”徐初言直接扯下苏宥手腕上的气球绳,拿着气球找了个阴凉处坐下。
苏宥被抢了气球,气呼呼地回来和傅临洲诉苦。
傅临洲含笑看他。
苏宥几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笑得倒在傅临洲怀里,小声说:“初言现在肯定在心里爆锤江总。”
等太阳不毒了,人也少了许多,徐初言终于肯出来玩过山车。
苏宥把气球绑在一旁的栏杆上,几个人坐了上去,苏宥紧紧握着傅临洲的手,碎碎念着说:“其实我好怕,我特别怕,但是我每次来还是很想坐,我在网上看这家游乐园过山车的刺激程度还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啊,还没动我已经感觉很吓人了。”
傅临洲就静静地看着他,总觉得苏宥一颦一笑都可爱,连害怕皱眉都很可爱。
苏宥红着脸扭过头,“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傅临洲伸出手,苏宥就立即把手放在他掌心,一点一点握紧。
苏宥从未如此心安。
后排的徐初言依然一脸淡漠。
江尧系好安全带,轻咳了两声,打破僵局,主动问:“怕不怕?”
徐初言没理他。
“怕的话就抓住我的手。”
徐初言看着江尧伸过来的手,扭头看向别处。江尧早有预料,也只能讪讪收回。
两分钟后,等员工全部检查完,过山车开始启动。
过山车缓缓驶向高处,在顶点时停了几秒,江尧无意中看到了徐初言紧张到泛白的手指,蓦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在他千金一掷包下的空荡摩天轮上,徐初言也是这样紧张,又故作无事,全程冷着脸。直到江尧抱住他时,座舱晃了晃,他才吓得钻进江尧怀里,第一次展露他清冷外表下的另一面。
其实徐初言就是一只小刺猬,他让徐初言脱去坚硬外壳,又将他抛弃。
失重感疯狂袭来,江尧伸手过去握住徐初言冰凉的手,徐初言在惊慌中无力分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