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临洲并肩而坐这件事几乎让苏宥喘不过气来,他觉得车内的空气都在蒸腾,但是喉咙却是干的,他必须不停地吞咽口水。
“安全带。”傅临洲提醒他。
“哦、哦好的。”
傅临洲发动汽车,缓缓地开了出去。
苏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只手在膝盖上搓了又搓,几乎把裤子搓破,半天都憋不出来一句话。
幸好有傅临洲打破尴尬,他转动方向盘,虽然关心,但也只能装作随意,问苏宥:“怎么不回家?父母家住哪里?”
“他们……他们在很远的地方。”
苏宥不想在除夕夜说自己的苦难,说“去世”这样忌讳的词,他怕给傅临洲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过年都不见面?”
苏宥撒了个小谎,小声说:“十二月份的时候见过了。”
傅临洲没有怀疑。
“这几天德国天气太冷,再加上急着回来,你也没怎么出去玩。”
“已经很长见识了,再说了,本来就是工作,我不是出去玩的。”
“苏宥。”
“在。”
“以后不要喝酒了。”
苏宥愣住。
“上次你听错了我和江尧的谈话,以为我不带你去德国,就跑去酒吧喝酒,这次庆功也喝醉了。”
苏宥很是窘迫:“我、我没有贪杯,我喝一点就醉。”
“那就更不能喝了,伤身。”
苏宥深吸了一口气,“好,我保证以后不喝了。”
“我没有在怪你。”
苏宥猛地抬头望向傅临洲,傅临洲也看向他,夜色映着他的侧脸,苏宥看到傅临洲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下颚线,忍不住又觉口干,脸红了红。
视线错开。
傅临洲看着前方说:“我可能说话语气重一些,但不是批评。”
“我明白的,我”
傅临洲打断他:“我说过了,你在我这里有豁免权,所以以后不要这么战战兢兢了。”
苏宥心尖微酸,连带着鼻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又被他生生忍住。
“傅总,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苏宥犹豫很久终于把压抑在心里很久的疑惑问了出来:“您为什么没和虞小姐在一起呢?”
刚问完他就后悔了,连忙找补道:“如果您不想说就不用回答,我知道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对不起,我”
“不喜欢。”
苏宥陡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