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洲看了她一眼,然后抓住了苏宥的胳膊。
“抱歉。”
“,傅总”
傅临洲把苏宥抓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美女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外。
苏宥踉跄了一步,差点撞上傅临洲的胸膛,幸好倚在墙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女人的高跟鞋声逐渐远去。
傅临洲把他抓进来了?
他当了挡箭牌?
等等,他和傅临洲现在是共处一室?
苏宥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就抱着外套呆呆站着,他总觉得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现在和傅临洲离得这样近,他就更加心虚,像只小鹌鹑缩在墙角。
傅临洲身上还残留了酒气,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宥,“谁欺负你了?”
“嗯?”苏宥抬头。
“我对你说重话了?”
苏宥立即回答:“当然没有。”
“其他人给你脸色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是一脸委屈?”
苏宥呼吸停了停,心脏像是下楼梯时踏空了一层,无端怔忡。
他该怎么回答呢?刚刚是委屈的,听着女人搭讪傅临洲,他想阻止都不敢,这种没有资格和立场的委屈,让委屈更甚。
他总不能说,你在梦里喊我宝宝,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这太荒谬了。
“我害怕。”他回答。
傅临洲微微俯身,“为什么害怕?”
“我怕我做得不好,姚姐回来之后我会被开除。”
傅临洲无奈,“不会的,你做得很好。”
他伸手拍了拍苏宥的肩膀,却隔着绵软布料感受到苏宥的皮肤温度,很热。
“真的吗?”
苏宥抬头看他,瞳仁亮晶晶的,像月光下的浅水湾。
傅临洲微微顿住,“真的。”
傅临洲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和人进行如此幼稚无聊的对话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和他五岁的小侄子,他对他小侄子都没有这样的耐心。
“回去早点睡。”傅临洲说。
苏宥乖顺地往门外走,经过傅临洲时,傅临洲忽然又说:“对了,记得把头发吹干,你感冒不是还没好吗?”
苏宥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