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日理万机,才不会对我们这个小饭馆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如若没有王爷的话,那么今日送来的赏赐,想必也都是你适才所说的那些,只能摆着镇店的死物了。”他笑道,“王爷懂民心,自然也懂得,酩越饭馆如今需要的,仅仅只是真金白银罢了。”
有了能拿捏在手里的银钱,那么修整店面、或是直接开个更大的酒楼,就都能水到渠成了。
思及此,宋祁越的思绪涌动,忽而想起了什么。
怪不得那日王爷会领着陛下深夜造访,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单纯吃了顿饭,原来——
竟是在帮他。
宋祁越嘴角轻提,心中想道:也不枉他在云州城休憩月余,只为了给镇北王多做几道家乡菜了,如今也算是得来了良性反馈,不亏不亏!
他正这般美滋滋的想着呢,却倏地察觉到了门外异动,刚想要叫阿桡出去看看,一道苍老又浑厚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臭小子,还真回来了!”
这声音一出,宋祁越微愣。
他忙惊讶的抬眼看向门口,瞧见来人时,满脸的喜悦之意。
“师父!”
“师公!”
这之后的两个时辰里,三人围坐在热炕头上,东扯西扯的唠了好多的家常话。
齐伟岭说这半年里和儿子都去了何处、看了什么风景、悟出了什么道理;宋祁越则轻描淡写的提及自己学到了哪些手艺、走过了几个国度、结识了多少志同道合的友人;至于阿桡……那说的就全是美食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齐伟岭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感叹,“五年前你离开金陵城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稚嫩的神情呢,可如今再一看,你成熟的都快让我认不出来了。”
既能独身闯荡四国,又能结识天涯友人,甚至如今还开了个口碑极佳的饭馆,他这个徒弟啊,如今才是真的长大了!
宋祁越却含笑道:“师父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年轻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