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越想了想,旋即又以胡萝卜雕出红花缀于鱼头,黄瓜切片卷出绿叶形状点缀在边,顿时便叫这盘菜看起来滑稽却新意满满。
不错不错,这样看着,确实好像贵了不少——
齐伟岭正熟稔的控制着风箱火候,闻到这令人食欲大开的味道时,那紧紧皱起的老脸顿时便抻开了。
这味属实是正!
“那鱼身你打算做什么?”他添着柴火问道。
宋祁越此时刚好将鱼身切了段,又裹了面糊和打好的鸡蛋液,这才回道:“做道椒香油炸鱼块,给您做下酒菜正好。”
齐伟岭笑:“你个臭小子,昨天一只鸡,今天一条鱼,你这不是要给我做下酒菜,你这是想把老子给吃穷喽!”
宋祁越笑而不语,转身继续忙活着。
待到一刻钟后,椒香油炸鱼块也尽数出锅。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一道白灼菜心,以解今日鱼肉的油腻之感。
最后是三道菜上桌,对比前段时间的拮据,属实算是丰盛至极了。
齐伟岭美滋滋的斟了杯酒,思衬片刻后,又给宋祁越也倒了一杯。
“来祁越,咱们师徒俩喝一口。”他举杯,“老头子我已经年老体衰了,恐是不能跟着你再走南闯北了,今后独身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啊。”
宋祁越微顿了一瞬。
窗外此时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阳光虽然不能完全透过桐油窗纸,却能在桌面落下些许的剪影,更是于酒杯中呈现出了鸟儿不断游动的画面。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他很快便回过了神,似是理解了师父的话中之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旋即双手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烈酒入喉,火辣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