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眼前飘过来一行字:“我自有论断。”
原时泽倒是想出来,可是他现在全身麻木,根本动弹不得,好在手里面还存着几张能用的符箓,暂时将这些恼人的家伙赶出去。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的狼狈。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原时泽再回想起来,脑子里仍是一片模糊。他只记得几个要点:灵髓的阵法出现了极大的波动,然后他就从密室里面出来,想看看是何方宵小,但随即又发生了变故——
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两把法器,从密室里面消失了?!
原时泽甚至都没看清楚,偷走法器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隐约察觉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
他是想追上去的,刚追了没两步,就猝然倒地,如今已经过去两刻钟的时间了,他都还没有缓过来。
原时泽满心满眼就只剩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趴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狼狈至极,原时泽心绪难平,心中恨意增长,很快就察觉到自己像是要生出心魔似的,便连忙将外泄的情绪收敛。以免自己再次胡思乱想,只得将思绪再次发散出去,努力回想,嗅到的那股熟悉的气味,究竟来自何处。
想了许久仍是毫无头绪,好在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原时泽从地上爬起来的瞬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那股味道,是灵植朱由开出来的花朵的香气!
只要查探清楚,这两天谁养育的朱由开花了,这个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言欢是被饿醒的,一醒来,她就先打了两个喷嚏。
宴尘筠本就没有睡,听到动静立刻看了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言欢还没来得及回答,肚子就先诚实地发出了告急声。
宴尘筠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将从原时泽那里顺来的灵髓拿了出来:“喝这个。应当是宝宝需要的灵力太多了,才会觉得格外饿。”
“这是什么?”言欢接了过来,是个白色的小瓷瓶,做工挺精致,一看就是高品阶的法器,里面的东西,必然也价值不菲。
宴尘筠又劝了一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