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今飘在最上层,它漂亮的虎头却沉在身体下方,尾巴和鳍还在勉强摇摆,但显然依旧不是健康状态了。
“哥哥,哥哥,”周涟边喊边冲向厨房,“大今翻肚皮了!”
沈怀今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鱼缸边看了看,皱眉道:“昨晚还好好的呢。”
“怎么办?”周涟问。
沈怀今也没辙,提议道:“以防万一它影响别的鱼,先把它捞出来吧?”
大今被捞进了玻璃杯。
周涟提心吊胆守了它一天,到了晚上,它不再扑腾,肚皮朝天浮在水面一动不动。
他是认真做过功课的,选鱼时也仔细检查过每一条金鱼的外表特征,并没有发现任何生病的迹象。
“是我的问题吗?”他难过地问沈怀今,“才来了两天……”
“也许它只是年纪大了,”沈怀今安慰他,“你看别的鱼都好好的。”
这安慰太过无力,周涟捧着杯子,神色落寞。
“大涟会不会很孤独?”他问。
“大涟应该不知道自己和大今是一对。”沈怀今说。
周涟更想哭了。
沈怀今见状又说道:“往好的想……如果你希望补一条,我们可以顺路再去刺激一下那个宠物店老板,让他心神不宁。”
周涟一下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问沈怀今:“我们现在该把它怎么办呢?”
“去花坛埋了吧?”沈怀今提议。
他找了一把旧的油画刀,和周涟一起下了楼。周涟选择了一个靠近花坛角落的位置,亲手挖了个小坑,把鱼连同杯子里的水一起倒了进去。
把土填平后,沈怀今也在他身旁蹲下,问道:“要不要做个墓碑?”
周涟摇头:“我有点儿后悔给它们起这样的名字了。”
“无所谓的,”沈怀今笑笑,“符号而已,不用太当回事。”
“哥哥,”周涟看向他,“你能不能再问问那只小猫怎么样了?”
沈怀今点头,起身打了个电话。
周涟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
片刻后,沈怀今告诉他:“还在治疗,但最关键的时刻已经挺过去了。”
周涟松了口气:“那就好。”
“上去吧?”沈怀今问。
周涟摇头:“我想再陪它一会儿。”
“那我陪你。”沈怀今说。
两人又在小土堆旁蹲下,周涟开口说道:“如果小猫救回来了,那么沙莎姐姐未来就会和一只叫小今的猫一起生活十多年了。”
“那她早晚会后悔起了这个名字。”沈怀今说。
“也许已经后悔过了,在发现小猫生病的时候,”周涟垂着视线看着小土堆,“我就很后悔。”
沈怀今抬起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你不是说小草莓想来看鱼吗?她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