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能继续叫你哥哥吗?”周涟问。
沈怀今心中好笑:“不然呢,你想叫什么?”
“我想叫哥哥呀,都叫习惯了,”周涟的眼睛依旧闭着,说起话来也慢悠悠的,“我也不知道一般情侣之间互相要怎么称呼。”
沈怀今心中随即飘过一些念头,末了,他还是摇了摇头,告诉周涟:“没必要改,我也习惯涟涟叫我哥哥。”
周涟闻言睁开了眼,半眯着看向沈怀今,含着笑唤了一声:“哥哥。”
沈怀今心中一动。
他靠近周涟,低声问道:“哥哥现在可以亲你吗?”
周涟的眼睛瞬间便睁大了。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又明显地咽了一口唾液,说道:“再、再等等,好吗?”
沈怀今不愿后退,问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问题对发着烧的周涟而言实在困难。
他半晌得不出结论,沈怀今又问:“那不亲嘴唇,亲一亲额头可以吗?”
周涟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
“如果不行……哥哥会很伤心。”沈怀今说。
周涟闻言用力抿了一下嘴唇,点头道:“可、可以的。”
沈怀今对他笑了笑,伸手拨开他凌乱的刘海,俯下身后却把吻落在他的面颊上、嘴唇边。
当他起身,周涟的面孔红得比方才更明显。
“这不是额头。”他说。
“额头上贴着冰宝宝贴。”沈怀今解释。
周涟接受了这个解释。他闭上眼,片刻后嘟囔道:“哥哥,我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抱歉,”沈怀今揉了揉他的短发,“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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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涟睡着后,沈怀今便悄悄离开了。
楼下的画室几乎每天都有课。今天晚上,沈怀今要负责指导一批拓展业余爱好的青年。
这些学生基础比较一般,对授课的要求却比艺考生更苛刻,比起提升更在意课程的趣味性以及是否方便拍照发朋友圈,需要做不少准备工作。
终于忙完,沈怀今立刻回到周涟的房间,却见这孩子已经醒了,正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脸专注地摆弄手机。
“好点了?”沈怀今问。
周涟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头:“嗯,好多了。”
“在和谁联系,那么认真?”沈怀今问。
“在做计划表,”周涟说,“还没写好,等写完了再给你看。”
沈怀今把温度计递了过去,趁他张嘴的时候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画面上似乎是一个共享文档。
“这是什么计划表?”他问周涟。
周涟含着温度计呜呜,沈怀今赶忙制止:“晚点再说吧。”
他这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觉醒来,已经降到了三十七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