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自信,仿佛无论玩什么,有他的帮忙,都能让容见一直赢。
这算什么……容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么喂牌,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都是没影的事,容见没想太多,和小宫女小太监们在一起消磨的时间也算得上愉快,但一想到寝殿里等着的是明野,还是后悔没有早些时候进来。
他仰头望着明野,眼睛很亮,随口出着主意:“你装作猫叫,我不就知道了?”
这样的办法,只有容见想得出来。
明野却似乎当了真,他说:“臣不知道怎样的猫叫才能算是提醒,殿下知道吗?”
容见解开披风,撂在一边,他被忽悠得团团转,想着的确如此,可以借此机会和明野定下暗号,便“喵”了一声。
又软又甜,像是比最娇气的小猫还会撒娇。
明野神色认真,他作出非常客观的评价:“太轻了,臣没能听清。”
容见没有怀疑:“喵。”
“是不是太短了,听不到怎么办?”
“喵喵喵。”
“嗯,我又忘了。”
“喵喵?”
……
“刚才走神了,殿下再喵一个听听。”
凶神恶煞的一声:“喵!”
一两次就算了,来了六七次,容见是好骗了点,又不是真的小傻子。
明野道:“毕竟臣不聪明,不像殿下这么……”
话说到一半,坐在软塌上笑了半天,这次是真心话:“殿下比猫可爱。”
容见:“……”
算了,看他这么开心,原谅这个人了。
屋子里的地龙烧得太过旺盛,容见还是觉得热,便推开窗扇,外面是那棵常绿的桂树。
桂树的枝叶繁茂,上面留有未化的积雪,偶尔会展露出一些深邃的翠意。
不知为何,园子里只有这样一棵桂树,没有栽种很多,不会成林,孤独的一棵,立在容见的窗前,像是永恒的守护。
“殿下。”
容见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了头。
明野坐在他身边,不知何时,他们靠得这么近了,他的语气有些散漫:“前些时候,有事出宫,看到有个铺子在卖不会轻易脱落褪色的口脂,我买了一些,殿下要试试吗?”
容见呆了一下,明野的话令他想起刚来到这里时的窘境,他的口脂掉了一半,用明野做成的扇子挡住下半张脸,才勉强糊弄过去。
他现在已经很注意了,但偶尔还是会吃掉口脂。
容见“哦”了一声,他先说的是“谢谢”,想从明野手中接过那个小巧的圆盒子。
明野却随意地收回了手,让容见落了空。
他很少会这么做,容见有些疑惑,歪着头,看向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