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皇女对钟情这孩子似乎……”

“你不知其中隐情,朕是知道的。”皇帝道,“钟少傅是她传道受业的恩师不假,但钟情父亲出身不正,与钟少傅私相授受这才有了他,钟情又是从小做仆侍在二皇女身边侍奉的……她悬着不提,是怕朕不同意让钟情做她的侧君。”

过了会儿,皇帝问:“三皇女,可有相中的?”

“这就不知了。”容贵君摇头,“我和玉哥问了,三皇女只是摇头,恐怕是没合眼缘的。不过,我看了几个公子的八字,与三皇女相合的不少。”

皇帝揉着珊瑚串,沉吟许久,把手递过去,道:“那便先不管她,朕先把二皇女的婚旨下了,等过阵子,朕再给咱的祐儿下婚旨。”

“知道。”容贵君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

容贵君忽然想起五皇女,说道:“皇上,五皇女相中了贺少卿家的儿子。”

“谁?贺觅家的吗?”皇帝皱眉思索了许久,惊讶道,“她家儿子多大年岁?朕怎么记得跟亨儿差不多大……”

“是,叫谦修,已满十三了,按虚岁算的话,明年也差不多了。五皇女这阵子,总追着他跑,平日听不下去的诗会,如今也能坐满时辰了。”

“呵,她那个孩儿心性。”皇帝就当个笑话听了两耳朵,并未当真。

天气渐渐炎热,公子们出门的次数,也就少许多了。

这月最后一场诗会结束,各府的小公子们就不再到郊外游玩,而是在家宅里避盛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