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提这个了,不吉利。”

不吉利……

皇帝想起与薛拂的旧事,恍惚中,以为过去了很久,可仔细回想,却惊觉只是两个月前的事。

她出了帐篷,仰天长叹一声。

碧天白云,和暖春风,可却刺的她目疼,想流泪,胸中似憋着一团无法呼出去的悲闷,空荡荡撑顶着,空荡荡的疼。

皇帝说道:“子期,交待下去,让各部清点,五日后回宫。”

子期应下,原本长达半个月的春猎,为了睿君缩至十日。

话分两头说。

皇上出宫后,贺玉和李京墨就承担下了六宫杂务,而三皇女和宝皇子的课业又要照旧,贺玉一下子忙得有些受不了。

天气乍暖,他总觉胸闷,喉咙也痒,生怕自己病倒,连忙嘱咐珠玑备药膳。

李京墨还来看望过,用药上,他翻着古籍药本,斟酌许久,也不敢轻易下手添减。

“万一把、把玉哥吃坏了,可……可怎么办,我担、担不起。”李京墨说。

二人性子差不多,都是喜静的,也都撑不起太多事,又因裕持正结巴,那些奴才多少还是带着轻视,几天下来,又累又乏,还一团乱。

第三日夜里,朝露说,教习所那边说六皇女哭闹三日了,应是哪里不舒服,问他怎么办。

贺玉一听,连他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大骂:“怎三日了才来问,早干什么去了,六皇女就算没了父亲,也不是他们能怠慢的!珠玑,珠玑!去叫裕持正来,我们现在就到教习所!”